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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二)
 难道郭环遭到不测了?张心里充愤怒,他并没有马上撕下脸皮,而是质问道:“怎么不见吕夫人呢?她是否身体不适?”

 吕布笑道:“正如将军所言,内今忽感身体不适,现卧病在。”

 张冷漠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应该早医治,本将军手下有个朗中,医术十分高手,我马上宣他进来,给吕夫人看看,很快就能药到病除。”

 吕布吓了一跳,急忙推辞道:“不用有劳将军,已有大夫给内看过。大夫说只是受了少许风寒,休息几便没有事情。多谢将军关心。”

 吕布越是推辞,张越感觉怀疑,不过也不好在大堂之下质问郭环的情况。只是脸色有些黑青的看了几眼妇人怀里的婴孩,便不再理人。

 在吕布的带领下,那个少妇抱着孩子在大堂里转了一圈,走走场面,这才退下。

 这时候吕布笑着道:“将军,单单饮酒,少了一些乐趣。不如唤侍卫前来舞剑助兴如何?”

 张冷冷看了吕布一眼,要开始了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吕布你也要学这一手吗?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但此时也给张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

 张忽然哈哈放声大笑,豪情怀道:“好好好,奉先既然已有安排,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吕布脸上闪过惊喜之,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哪里跳的出张法眼?张虽然在笑,但却是从骨里透出来的冷笑,见过多少大风大的他,哪里会把吕布放在眼里?

 典韦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韩莒子平常习惯的右手,早已紧紧握住刀柄,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让整个神经高度集中起来,肌紧绷,随时做好出手准备。典韦显然也有所觉悟,对吕布的动静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来。

 吕布拍了两下手掌,很快走来了两个剑客。

 这两人分别穿着黑与白的武士服,一个长相高大,脸憨厚,太阳高高隆起,有着浓密乌黑的剑眉,行路间,龙行虎步,气势人。另一个身材中等,面颊清瘦,手足灵活,但让张印象最深的是那骜孤傲的眼神。

 舞剑?张暗里冷哼一声,单看两个神态,还有那微息的呼吸,便知无一不是高手。只吕布是想借舞剑之名来杀自己还差不多。

 宴席上的官员。虽然感觉有些忽兀,但张既然允许,也就不再多嘴。

 中间两人互行一礼,摆开架式,开始舞剑。

 张一边看,一边摇头,吕布怎么这么笨,看场中两人的架式,显然是真刀真习惯了,动作显的十分别扭生硬,全无舞剑的那种美感与花哨,一点也体会不出剑舞的飘逸与潇洒。张估计这两人也是赶鸭子上架,还真为难这两人了。张又看了看下面众官人。见个个也是看的昏昏睡,不由机灵一动,对场中大叫道:“男人别像娘儿那样,舞什么剑不知道,要来就来真刀真,谁赢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此事正中吕布下怀,他的笑意更浓。

 张的话果然起来了激励做用,场中两人马上放开手脚,开始真才实干的打上。

 席上的各位秣陵高官也被刺起精神来,看的兴致

 高大的剑客走的是刚猛之路,长剑大开大阖,攻势如。每剑挥过,剑风呼啸,排山倒海,把靠中间最近席位上的官员惊出一身冷汗。

 清瘦的剑客剑法却十分诡异,剑走偏锋,时有神来之笔,常能化被动为主动。

 一场龙争龙斗,打的热火朝天。

 这时吕布又端了一杯酒上来,媚笑道:“将军感觉如何?”

 张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场中两人都是高手啊,比我身边那些鹰卫的身手只高不低,只是有些不懂奉先怎么会让他们来舞剑呢?”

 吕布没有直接回答张的问题,而介绍道:“场中那个身材高大的乃是魏续,清瘦则是郝萌。此二人随布南北征战数年,战功赫赫,吾十分喜爱。”

 张轻“哦”一声,显然不知吕布用意如何。

 吕布接着道:“假如将军不嫌弃,布愿意将此二人推荐于将军。”

 “什么?”张有些惊讶道。魏续与吕布有亲威关系,郝萌因叛变被杀,此二人皆是烫山芋,吕布竟然想把他甩给自己,明显是想在自己身边针啊。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酒端给张

 张随手接过,一手掩杯,举头饮尽。

 吕布见张没有一丝戒心把酒喝下,脸上带起阴险的笑容。

 这时大堂上传来一阵金戈铁马的兵器响声,接着一阵杂乱的惊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张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却见一把长剑风驰电掣朝自己这里飞来。张心里一沉,然大怒,刚想闪身,便听到身后的韩莒子大声厉喝道:“主公小心。”同一时间,韩莒子飞速的拔出配刀,只见光芒一闪,发出“当”一声,那把长剑被韩莒子击中,偏离方向飞去。

 大堂惊呼声彼此起落,还好见张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张目视在柱梁上的长剑,又看了看站在下面两个有持无恐,马上明白吕布只想让自己分神,好让他们发动这至命一击。张不由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尽显霸主之威,大怒道:“好胆,既敢行刺本将军,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捉下,拉下去砍了。”

 “是。”几个卫兵从门口冲了进来,拉住郝萌与魏续。

 吕布忽然伸手大声阻挡道:“慢着。”

 张猛的一转脸,冷冷盯着吕布道:“难道本将军杀人还要你同意不成?”

 吕布已没有刚才那掩藏的神色,而是得意非凡道:“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

 张哪里看不出他的转变,冷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吕布嚣张道:“张你不是很聪明,很事情都能想到吗,你就再想想啊?”

 张盯着吕布,嘴角带起一丝丝冷嘲,一个字一个咬道:“你想造反?”

 吕布不顾场会地仰天大笑,野心迢然若知。

 大堂先是一片鸦雀无声。在沉默半分钟之后,忽然爆响起震耳聋的骂声道:“反贼吕布,你好大的胆子。”各种诅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响起。几个心急的武将更是推桌掀案,拔出兵器,冲上来想杀吕布。

 吕布洋洋得意,眼睛鄙视看着冲动的文武官,冷哼道:“现在骂,等会要你们求饶。”

 大堂里已经成一团。

 几个武将刚刚冲上几步,忽然集体脚软,每个控制不住身体“哗哗”倒在地上。

 而没有离开席位的文官,也开始东倒西歪,的酒杯四溅。

 张两眼似要火,青筋暴涨,愤怒无比指责吕布道:“你竟然下毒了?”

 吕布得意非凡道:“说实话本将军是十分不屑这种行为,但为了江东王座,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还要人手打理这么大的地方,所以只是下了软骨散,没有几个时辰。药力是不会回复的。而趁着这个时间,本将军先把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员关起来在说。而不降于我的,将一起与你下黄泉见鬼去。”

 张忽然抱着头,表情痛苦裂。

 韩莒子惊叫道:“主公你怎么了?”典韦两目早已充血光,他拔出配刀,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道:“天杀地,看本大爷怎么废了你这个狗杂种。”

 在整个大堂里面,没有进酒水的就是韩莒子与典韦了。

 张伸出微颤的手,阻止典韦,声音有些颤栗问吕布道:“难道以为这样你就能控制秣陵吗?别忘了城里还有一万守兵。城外还驻扎着数千人马。这里一出事故,他们便马上就能支援过来。”

 吕布笑道:“将军,是不是药力开始发做了啊?你别强忍着了,要倒下去就倒下去吧。现在已经没有你威风的时刻了。你手里有兵马,本将军现在也有人马。”

 张不可置信道:“你说谎。”

 吕布哈哈大笑道:“张啊张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啊。你还记的两年前在鄱湖的那一万水贼吗?告诉你,其实那并不是刘表人马,而是曹潜伏进来的士兵。说来也有意思,起先曹的用意只想在江东境内搞些破坏罢来。后来见有机可趁,便利用这两年时间。转化各种行业,慢慢潜伏至秣陵四周,前一些日子,已经开始在秦淮河集合了。今下午,他们已经到达秣陵城西外五十里,也许现在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只要你一死,我又手握重兵,你说秣陵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吗?”

 张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算漏了这一步,自己一时的大意,没有把全琮的话放在心里,给吕布有机可趁。张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但他不死心道:“吕布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完全控制江东,徐晃、张辽、程昱他们会帮我报仇的。”

 吕布以为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对张也不想保留什么,只想炫耀自己的本事道:“他们应该为如何应付着曹仁与夏侯渊的进攻感到焦头烂耳了。”

 张声音虽然虚弱,但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算我输了,说吧,是谁在你背后为你想出这么阴谋的诡计来?”

 吕布得意笑道:“如果我不说,你永远猜不出来。”

 “是我。”一声清脆而又带着阴冷的声音在张耳边响起。

 张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

 郭环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本来灵气十足的双眼,变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张心遭巨撞,有如刀割,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炫,失声道:“郭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环残酷无情道:“因为我恨你。”

 张心里涌起巨大的苦涩滋味,喃喃道:“恨我把你嫁给吕布吗?”

 郭环平静道:“这一点上,郭环恨你,也感谢你。”

 张难过至极道:“为什么?”

 郭环轻轻走到吕布身边,温柔的依在他怀里:“这就是理由。”

 张心里头一次泛起被女人出卖痛苦的感觉,那绝对是刻骨铭心。因爱成恨,这个力量是如何的恐怖。张道:“吕布之所以要反,也是因为你在后面推波助澜?”

 郭环道:“那是因为我家夫君寄人篱下实在屈材。”

 张痛苦道:“前几天你来见我,也是演戏,为了更好的将我骗入你的计划之中?”

 郭环淡淡道:“不错。”

 张惨笑一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郭环道:“那就要问问将军你了。”

 张做最后挣扎道:“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郭环忽然笑道:“也许等你喝的那杯酒毒发做之后,本夫人会后悔,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你地那杯酒与他们的不用,他们只是软骨散,而你酒里下的却是砒霜。”

 张怒极生笑道:“亏本将军还那么关心你。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张说完这话,忽然挣开韩莒子的扶持,整个屹立如山,不可攀登,一股威严之势从全身上下透出。这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是张痛苦大声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个了断吧。”张的手忽然指着吕布,冷冷道:“你们想造反,还是了点。”

 吕布心里“咯噔”一声惊讶无比道:“你没有喝下那杯酒?”

 张冷笑道:“早防你一步,你这下三滥手段想骗的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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