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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两厢算盘
 林平之信笺写好,赵看了看没有问题,就盖上自己的印章,让林平之待会从驿站发出。林平之见赵没有让他出门办事,知道还有待,就洗耳恭听。

 赵了一下,叮嘱林平之:“派个人下山送信,你们几个师兄弟收拾一下行装,随我去闭关,时限就定为三个月吧。”

 林平之点头从命,出门布置。

 赵不指望这次闭关能把这些徒弟实力提高到能使得衡山派扬眉吐气,他只希望能够让这些弟子实力提升一倍就可以了,内力境界从水滴进化到小溪境界,这样即使遇到了嵩山派的好手,也不会输得太惨。

 用自己的方法,三个月时间就相当于一般弟子的六倍的时间,接近两年苦练,应该让这些弟子达到相当的水准吧。赵有些不太自信,不过他也别无选择,要么丢自己的面子,丢衡山派的面子。要么,就丢自己徒弟的小命。

 还是丢自己徒弟的小命吧。

 赵下了决心,不过也未必,有自己一边照看,还有大量的药材供应,轻易不会出岔子的。当然,这样的目标还是有些夸张,不过有了赵不惜血本的扩通弟子经脉,还是有可能达到的。

 三个月时间,赵一直在瀑布边陪着这些弟子,一旦某一个弟子力竭上岸,赵就耗内力替他疏通经脉,打坐几十分钟恢复后,赵又将他踢下水潭,根本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最终结果是赵也没有休息时间,平均每天赵要按摩将近四十人次,累得像条跑了十万米的猎狗,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狂气。

 不过成效还是很显著的,赵闭关结束后,内力就一直维持在大河奔的初级阶段,只感受到河水的奔,却没有那种洋溢的感觉。上个月逆瀑布练功三十天,使得内力急剧消耗,但也没有什么突破,直到今次为弟子闭关疏通经脉,高频度训练内力的妙控制与持久消耗,才使得赵内力有了新的突破;到得三个月闭关结束,赵内力已经达到大河奔的高级境界。

 单比拼内力,赵自信目下应该不弱于莫大掌门了。不过,如果比剑术的妙,哪个,赵还是不能提的,估计现在相当于莫大先生八到九成的实力了。

 三个月闭关,八名弟子进展异常迅速,最差的林宝光也达到了小溪泊泊的初级境界,而林平之则一举突破了小溪泊泊的中级境界,达到了高级境界,内力上已经不下于刘正风了。如果让刘正风得知,定然会大呼古怪。

 这样的练功,是不是取巧?

 赵也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其他人的效果不是很明显,是他们体质的问题,还是人品的问题?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人品爆发,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些弟子不惜血本的打通经脉?或者说,是因为这些弟子每一时刻都在玩命,都在不断的挑战自我的极限,突破自我的极限的结果?

 当然,赵也没有忘记自己为这些弟子所筹备的物力上的支持,主要是各类的药材玩命供应,平均每名弟子每天的伙食费就要五两银子,一般门派是花销不起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有效果就好,赵自我安慰。

 赵九人回到衡山派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因为这八名弟子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使得其他人无比的羡慕。这些眼红的弟子争相询问其中的诀窍,赵回答简明扼要:

 “挑战极限,突破极限,循环往复,仅此而已。”

 刘正风看到赵这八名弟子的成就,无话可说,径直将赵扯到一边,详细询问其中的诀窍。赵实力突飞猛进,那是意外,或者说是巧合,可这八名弟子就不可能是同样的意外与巧合了。如果问不出个一二三四,刘正风是不会放赵出行的。

 没奈何,赵只好陪着刘正风又探讨了七天时间,直到制定出一个比较完整的深水培训大纲,赵方才身出来,携带八名子弟出游泰山派。

 嵩山派。

 费彬惴惴不安地向左冷禅请罪:“师兄,前次小弟未能抓住机会铲除赵,致使其迅速壮大,听说目前衡山派已经出现了八名高手,皆是赵弟子。如此下去,衡山派实力将迅猛壮大,必将影响到嵩山派的大业,小弟罪该万死。”

 左冷禅摇摇头,淡淡一笑:“师弟毋须自责。衡山派是个变数,但这个变数未必就对我们不利。衡山派强大,更能体现出我们五岳剑派的实力,如果五岳剑派只有我们嵩山派一枝独秀,那整体实力也必将受到影响。”

 费彬忧心忡忡:“那赵已非昔日的赵,会听我们的安排吗?他现在年青力壮,又是衡山派的长老加主事,如果没有意外,下一任的衡山派掌门就是他了,他似乎没有必要冒风险与我们结盟的。即使结盟,那他的用心也值得警惕。”

 左冷禅赞许地看了看费彬:“师弟用心,为兄明白。赵将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成一体,并收林平之为徒,既可能是看中了镖局的财力,也有可能是图谋‘辟剑法’,用心不善啊。

 不过,即使如此那有如何?如果连一个衡山派我们都无法处理妥当,那我们又凭什么去与魔教争斗,凭什么去与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争奇斗

 祖师将山门立于嵩山,正是存了这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理念。我们唯有时刻警惕,居安思危,才能将嵩山派发扬关大。

 少林、武当是我们嵩山派开拓路上的障碍,是令我们保持警惕的大敌;那么衡山派就是我们五岳剑派之内的一刺,一让我们时刻保持警醒的一刺。只要我们将刺尖的毒素去掉,那这种挑战更有利于我们的发展。”

 费彬听得左冷禅如此回答,心中感慨,由衷赞叹:“师兄心开阔,明见万里,我嵩山派能有师兄坐镇,他腾飞崛起当不在话下。”

 左冷禅摆摆手,费彬打消了继续拍马望,转而询问:“师兄,赵首先拜访的是泰山派,其次则是华山派,最后才是我们嵩山派,这是何用意?”

 左冷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师弟你如何看待呢?”

 费彬低头思索,良久才开口:“看来赵此人对我们嵩山派还有成见,充了顾虑,所以才拖延时间,免得我嵩山派对他下手。不过,我嵩山派真的笨到了要在自己的山门摆下鸿门宴吗?”

 费彬有些委屈,为赵低估了嵩山派上下的智慧而委屈。

 左冷禅哑然失笑:“师弟何出此言?赵固然有这种心理,这是情理之中,毕竟上次的行事让他难以忘怀,此次谨慎倒也正常。不过,我倒认为,赵将我嵩山派放到最后还有一层考虑。”

 费彬精神一振,杆,急切道:“师兄请为小弟解惑。”

 左冷禅看了一眼室外,放低了声音:“赵似乎仍然有与我嵩山派结盟的意向,不过他想抬高价码。衡山派实力太弱,至少在十年之内是无法与嵩山派相提并论的,这一点,赵定然清楚。与嵩山派结盟,但拒绝成为嵩山派的附庸,估计这就是赵的打算。最后到嵩山派,可以避免其它两派的别样心思,也可有足够的时间与我们商讨结盟的具体事宜。”

 费彬眉头一皱:“那师兄是如何打算?”

 左冷禅呵呵一笑:“谈就谈吧,加深一下认识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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