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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情不自的伸出手,待指尖碰触到那细滑温软的肌肤,下腹猛然变得紧绷,微微皱眉,似乎面对她,他的/望,永无止境般,难以控制。

 究竟是心的牵动,还是身体的本能,随着/望的涌动,他选择了顺应自己的感觉。

 清晨,阳光洒进来,泻了一金色的光,乌黑的长发,暧昧的绕在一起,如水中发散的墨汁,分不清属于谁。

 他看得有些失神,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的指穿行,然后,紧紧的扣住。

 这时,云沁雪睫羽轻颤,睡开了惺松的睡眼,带着不经意的慵懒,似乎第一次醒来,看到东陵弈桀在眼前,微微一怔,随即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脸不自觉地红了。

 东陵弈桀在她眉心轻轻一吻,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醒了?”

 云沁雪惊得向后退一仰,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

 见状,东陵弈桀眸一沉,伸手去拉,一个急急的拉拽,牵动各处受伤的地方,痛得倒了一口气,却终是将她搂坐到腿上,俯身一吻。

 云沁雪见他伤口隐隐沁血,不敢挣扎,他魅一笑,目光扫到她纤细的腕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眼中笑意不减,薄贴在她耳畔,低语道:“你的香囊,本王都等了这久久了,你打算何时给本王送来?”

 云沁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日子,妾身整在书房,可没那份闲情逸致。”

 东陵弈桀见她冷嘲热讽,不有些意兴阑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云沁雪低着头,樱紧抿,浓密的睫,轻轻颤抖,乌发柔顺的披下来,脸上未施粉黛,带着天然去雕饰的清新干净。

 东陵弈桀淡淡的扫她一眼,微勾起嘴角,冷哼道:“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依然留下性命的,这世上,恐怕就只有你了!”

 云沁雪淡淡一笑,梨涡微现,若繁花“王爷是在说妾身命大,还是…”

 剩下的话,被他含在里,他疯狂的汲取她口中甜美,齿绵,炽烈的几乎将她融化。

 深吻结束,他的呼吸急促,她的小脸上,浮现人绯,眼眸离的望他,娇吁吁得说不出话来,樱轻颤,恍若无声的邀请。

 突然,一声煞风景的叫唤,让云沁雪惊蛰的退开“四哥!”

 东陵云轩笑得欠扁,见到两人少儿不宜的情景,赶紧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云沁雪脸上一窘,赶紧起身,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却被他猛力拽回。

 东陵弈桀眉峰泛起冰霜,眸子微眯,眼中迸出冷洌的寒光,冷声喝斥道:“滚出去!”

 东陵云轩不怕死的咧咧嘴,目光委屈的望着他,哀怨道:“我敲了门啊,是你们俩个,你侬我侬,没听见吧!”

 云沁雪羞得想找个地钻下去,不管不顾的推开他,起身冲了出去。

 东陵弈桀眸子一眯,双拳紧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扔出去碎尸万断。

 东陵云轩探过头来,神情已经恢复正,眸中隐隐浮现出凝重之

 东陵弈桀收敛情绪,冷声低问:“什么事?”

 东陵云轩眉心微蹙,沉声道:“皇上命你彻查刺客之事,抓获的刺客,都关押在天牢,以防他们服毒自尽,一直让他们处于昏状态。”

 东陵弈桀冷冷一个凝视,沉声道:“我知道了,今,我便进宫一趟。”

 东陵云轩意味深长的一笑“四哥这次,真是伤得不是时候。”

 说完,趁他还未发怒之前,赶紧溜之大吉。

 ×××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院子里的夏季花卉,有绣心和初蕊的细心照料,开得越来越娇动人。

 七月的桂花,吐着最芬芳的清香,一阵清风掠过,桂花花瓣纷纷飘落,轻盈飞舞。

 东陵弈桀似乎很忙,她已经近半个月没见到他,自从手好了之后,她将丢下许久的琴棋书画,重新拣起来,日子过得充实而宁静。

 只是,不知不觉中,居然为他做起了香囊,看着手中精美的香囊,云沁雪不由暗自感叹,自己真的好像变了。

 这天停晚,初蕊走了进来,朝她挤眉眼,笑得十分暧昧“小姐,王爷身边的侍从刚过来传话,说他晚上回府,要过来用膳。说不定啊,今晚就要留下来…”

 云沁雪被她笑得耳发烫,羞怒的呵斥道:“臭丫头!”

 绣心蓦地转过头来,淡淡一笑,道:“那表姐得好好打扮才是。”

 初蕊抿一笑,道:“也不必刻意,王爷就是喜欢小姐这样素雅干净的打扮,像府中其他那些小主子,那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不笑还好,一笑就一个劲的往下掉,多吓人啊!”绣心忍不住掩一笑“初蕊姐,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云沁雪淡淡一笑,轻嗔道:“听她胡说!”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了一片银色的月华,轻薄似雾。

 东陵弈桀一身月白色的绵袍,上面绣着几株雅致的斑竹,颜色和图案的完美搭配,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尊贵拔,相较于平时,凭添了几分高雅。

 只是,不可忽略的气势,依旧存在,他如同暗夜中的一头猎豹,幽深的黑眸中出一抹凌厉,脸上带着三分冷酷,三分魅,以及四分狂妄不羁。

 云沁雪微微垂着头,心,竟有些莫名的慌乱,初蕊微快步上前,微微俯身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东陵弈桀微微颔首,眸光却一直注意着云沁雪,今天的她,与平时略有些不一样。

 一身天蓝色纱裙垂落在地上,淡蓝色的裙摆,轻轻的飘,像是拂过没有波纹的湖面,长长的青丝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面容清丽白晳,五官精致柔美,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淡雅之美,纯净温婉的气质,直达人内心深处,令人感到舒服。

 仿佛是一朵清新的白莲,清华出尘,静逸如仙。

 见她缓步而来,心中不由一动,正想将她搂进怀中时,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内室传了出来“表姐,这发带…”

 走出来的绣心,一个抬头,视线正好与东陵弈桀不悦的眸光相撞,她心头一惊,慌乱的俯身道:“奴婢见过王爷!”

 东陵弈桀微微蹙眉,这个女子,脑中似乎有点印象,如果没记错,她就是上次擅闯栖蝶苑的那名婢女,淡漠的收回视线,随即拉着云沁雪,入座。

 云沁雪转过头,向初蕊示意,淡淡道:“上菜吧!”

 东陵弈桀侧目,深深的望着她,侧脸优美如玉,眼睫浓密若扇,轻勾薄魅的一笑,暧昧低语:“有没有想我?”

 云沁雪有些恼火,微微挣扎起来,这时,绣心正好端着菜过来,一个慌乱之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手上端着的一碗滚烫的汤,就这样洒了出去。

 云沁雪正伸手去接碗,没成想这滚汤,就向她的手和前烫了过来。

 东陵弈桀神色骤变,急忙一拉,只闪过了前,那手离碗太近,却是怎么也没有躲开。

 云沁雪当中痛得一,那汤汁直接淋到了手上,顿时,双手被烫得灼痛难当,不多时,她手上的肌肤,红肿的骇人,一个个红亮亮的水泡冒了出来。

 东陵弈桀眸一沉,心中涌起巨怒,猛地一拍桌子,冷洌刺骨的声音,从厅中乍响,怒不可遏的喝道:“给本王拖出去,仗毙!”

 绣心面色惨白,身子抖着一团,立刻惊恐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已被盛怒下的东陵弈桀一脚踹开,冷冷喝斥道:“婢,你还有脸求饶?拖出去…”

 那狠戾的一脚,因为正中绣心的口,她当即出一口鲜血,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妖治的红,煞是触目惊心。

 云沁雪眉头紧蹙,愤怒的瞪着他,清澈的黑眸,因怒气而变得晶莹透亮,气愤的叫道:“东陵弈桀,你太过份了!”

 口冒起的怒气,转移了她的注意点,那瞬间,连手上涨起的水泡,似乎不那么痛疼难忍了。

 东陵弈桀不理会她的愤怒,凉薄的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无情蛰的声音传来“你再多说一句,这婢的双手,别想再安稳的待在身上。”

 云沁雪倒了一口气,知晓他是真的动怒了,不敢再多言。

 东陵弈桀额际青筋隐跳,一双愤怒的双眸,带着冷洌刺骨的寒气,迅速转向一旁呆立着的下人,厉声呵斥道:“一群废物,还忤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拿冰水和烫伤药!”

 云沁雪心口一跳,整个人都被这狂怒的波涛,刺得气缕不顺。

 东陵弈桀看着那红亮亮的水泡,心口竟有些蛰痛,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一件让人十分惊恐的事,冷沉着一张脸,捧着她的手臂,表情严肃的盯着伤处,在起了水泡的地方,轻轻的吹了起来,末了,抬头,低声问道:“是不是好些了?”

 云沁雪秀眉因疼痛而紧颦着,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听到他的问话,竟有些受宠若惊,点点头,道:“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

 要是说不疼,肯定是骗人的,那种滋味,无法形容,但确实是极为难忍的针锥刺痛,被他吹之后,似乎真的减少了那火辣辣的灼痛感。

 东陵弈桀眉心蹙成一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定是没说实话,偏偏此刻,帮不上任何忙。

 他一边替她吹气,一边心急如焚的看着门口,见一个下人提着一桶冰水,箭步如飞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王爷,冰水来了!”

 东陵弈桀还未有所反应,初蕊便了上去,赶紧将冰水倒入盆中,再兑了一点热水中和,洒上治烫伤的药水,颤巍巍的端到他面前,小声道:“王爷…”

 东陵弈桀抬手示意,随后,用手去试了一下水温,这才放心的把云沁雪的手,放到盆子里,紧张的询问:“还疼吗?”

 云沁雪眉依旧紧颦,冰凉的冷水,的确缓解了灼心的疼痛,但隐隐的刺痛,却也提醒着她,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并非无害,微微一个摇了摇头,淡淡道:“舒服多了。”

 东陵弈桀松了口气,经过一阵折腾,两人都没了用膳的胃口。

 蛰的眸子微眯,冰冷的视线淡扫,锐利的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绣心,角微勾,冷冷的一个讽笑“你倒是毫发无伤。”

 那滚烫的汤水,怎么没伤到她半分?

 绣心吓得直哆嗦,低垂着头,泪眼朦胧,头使劲在地上磕着,苦苦哀求道:“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云沁雪眸睫轻颤,望着浑身颤抖的绣心,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低声求情道:“王爷,她只是一时不小心,你就饶了她这回吧!”

 东陵弈桀锐利的眸子微眯,眸中高深漠测的光芒越发深邃,勾冷嗤,不小心么?

 转开视线,看着云沁雪脸紧张担心的表情,浓眉蹙紧,心中涌起一股不悦的情绪,冷冷道:“这等卑的奴才,不值得你替她求情。”

 云沁雪眉心微颦,真的很反感,他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王爷,人和人并没有贵之分,他们只是命不好,生在穷苦人家,你…”话没说完,东陵弈桀一个不悦的凝视,冷冷的眯眸,沉声警告道:“云沁雪,不要惹本王生气,本王不想与你争论这些!”

 一个小小的丫鬟,她都看得如此重要,可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怕是还不及这个丫鬟,想到这,他很不,此刻心中的愤怒,却是因这而起的成分居多。

 云沁雪紧抿着,深一口气,眸子带着企求的神态,柔和了语气,轻声道:“她只是一时失手,并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妾身恳请王爷,就饶了她这次吧!”

 东陵弈桀缓和了口气,再争执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伤了她,不沉声道:“好,本王就饶他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般的与世无争,以后必然是要吃亏的,喜欢她的单纯善良,而此刻,却偏偏气恼她的妇人之仁,那丫鬟看他的目光,跟以往眷恋他的女人一模一样,继续留着这样的人,在她身边,后,必定是后患无穷,可现在若动了这丫鬟,只会让她怨恨自己。

 冷冷的一声令下:“来人,拖出去,掌嘴三十、拶指半个时辰。”

 云沁雪浑身一怔,咬着下,惊讶的望着东陵弈桀,转眸间,见绣心含泪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自己,带着绝望和悲痛,面颊不微微发烫,愧疚的移开眸子,长长的睫羽垂下。

 绣心的眼中掠过一丝隐痛,暗暗的一个咬牙,赶紧叩首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东陵弈桀的眸光没有半分动容,微微垂首,看着盆中是水泡的手臂,怒气渐渐聚积,手微微抬起,一个示意之下,绣心被两名下人拖了出去。

 院子外,两名女子左右开弓,将手伸向绣心的苍白的脸颊。

 只是两个回合,绣心紧闭的嘴角,已经布血水,悬挂在苍白

 的嘴角,显得格外刺目。

 手掌与脸颊相击打声,在孤寂的夏日里,显得格外清脆,在两名女子的手起手落间,异常响亮,终于,当三十个耳光掴完,绣心那张秀美动人的脸,已经红肿得吓人。

 云沁雪心中虽是不忍,却也不可奈何,比起上次汀月被铁片掌嘴,用这手打起来,要轻得多了,可是,这拶指,又是何等的痛苦与煎熬!

 眼角的眸光,瞥向他的侧脸,今,自己这般顶撞他,她看得出,他已是忍了再忍,最后还做出让步,若是自己再得寸进尺,只怕他会一怒之下,将绣心给撕了。

 当拶指的刑具,套上绣心的手指时,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滑落下来,沁的衣襟,坠落到地上,溅起一抹水光。

 一切准备妥当,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毫不留情地开始用力向外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手背上的青筋暴突,黝黑的脸色渐渐涨红。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王爷的法眼,怎敢有半点徇私大意。

 顷刻间,便听到绣心凄厉的惨叫声,只是那道声音,却在半路噶然而止,她死死的咬着,硬生生将这痛彻心扉的痛楚,进了肚子里。

 一抹殷红的血痕,顺着她的嘴角,缓缓的淌下来,刺眼的红,更映衬出她面容的惨白,竟是那样的让人不忍相看。

 没过多久,她的手指,开始向外渗血。

 渐渐的,血水越积越多,直到染红了整个刑具,鲜血弥漫,凝成暗红的血珠,从刑具上,滴滴坠落下来,在地面上溅开,点点腥重,召示出妖冶的殷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云沁雪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眉心始终无法舒展,她真的很反感这样的作法。

 即使,他的初衷,是为了她,但是这近乎血腥的维护,却让她没有半分的高兴,有的,只是浓浓的愧疚与不安。

 东陵弈桀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心拧成一团,沉声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云沁雪心中有些不安,这样的霸道温柔,这样的宠,真的太多了。

 人也许就是如此,一旦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就越怕失去,不如一开始,不曾拥有,这样,就不必,为后的失去而心痛。

 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妾身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王爷请回吧!”

 东陵弈桀含怒的挑眉,薄紧抿成一线,不悦的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冷声质问道:“云沁雪,本王已经按你的意思,饶了她的性命,你还要怎样?”[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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