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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哲学三问
 时光飞逝。

 再英勇的战士,都有老去的一天。

 再辉煌的传说,也有被淡忘的时候。

 在洛丹伦提瑞斯法林地布瑞尔城,现在这里成为了洛丹伦知名的角斗场之一。每一天都有残酷血腥的角斗表演,大大小小足足七个角斗场,天天座无虚席。

 最顶级的角斗表演,自然在洛丹伦城,然而稍微次一点的,就要数布瑞尔了。

 “现在,让我们,战无不胜,已经连续88场不败的兽人角斗士——残暴的古萨!”

 伴随着司仪在扩音魔法中的嘶吼,全场五千观众的热情被完全点燃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有高贵的地方贵族,有赚了不少钱的大商人,有前来赌博碰运气的小市民,甚至有本应在闺房里联系针织的少女,每一个人都竭力大喊着,发着心中的狂热。

 “古萨!古萨!古萨!”

 “要赢啊!我可是把这个月的工钱都在你身上了。”

 伴随着绞起铁链的沉重金属声,一个看上去相当年轻,却无比强壮的兽人手持糙的石质战斧大步从阴暗的地牢迈出外面的角斗场。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黑色的土地,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里面含的血腥味。

 凝成污泥的血迹早已跟黑土化不开了,里面有他的敌人的,也有他的同胞的,也有他的。

 人类的欢呼也好,大地里的血腥味也好,他都不在乎。

 耸了耸犷的鼻子,他把目光看向了对面。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他今天的对手是——来自奥特兰克大雪山——比他更残暴——更毫无人的恐怖生物——大家猜猜那是什么!?”

 “嗷嗷嗷嗷——”伴随着更为野的咆哮,一个巨大的笼子被绞盘上的铁链拉扯着,对准了另一个出口。

 里面那个巨大而强悍的生物尚未出来,已经在人声的刺下变得狂暴起来。

 “嘭——”

 “嘭——嘭——”

 那个巨型生物已经疯狂撞击着铁闸门上,足足有人腿的铁杆。

 “哇啊啊啊!”观众席上,一如司仪所愿,发出了阵阵惊呼声。

 有少女的惊呼,有大商人的叫,更多的是倒凉气的声音。

 “大家猜猜,那是什么!?”吊足了瘾之后,司仪终于嘶吼道:“强大无比的古萨,他今天的对手是——破碎岭雪人王!”

 果然,来的是观众更大的尖叫声。

 在旁人看来,这已不是一场正常的对决了。足足五米高的恐怖雪人王,对阵两米二零多点的兽人战士。这完全是大人跟婴孩的对决。

 但主办方也没办法。

 古萨太厉害了,在过去三年,他不知杀死了多少对手。在稍微实力接近的对手当中,已经没有古萨杀不死的敌人。

 古萨赢得太多了,开赌盘的人已经赢不了什么钱,哪怕盘口已经到了10赔11这么大热,平民们无脑买古萨赢都依然能小赚一笔。

 这让主办方很不。可古萨那么受,总不能私下死他吧。

 这是古萨最后一场对决,他再不死,就只能卖去洛丹伦城,让更强的敌人死他了。听说洛丹伦最血腥的角斗场里,甚至有恶魔生物。

 然而,古萨的主人纳里斯子爵还是失望了。

 面对恍若小山的雪人王,古萨依然干净利落。

 在雪人王冲过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冲锋】,化作一段残影,冲到了雪人王的肩膀上,然后一个【雷霆一击】打晕雪人王,马上接手旋风斩。砍瞎了雪人王之后,古萨一个轻灵如精灵的华丽小跳躲过了雪人王最后的挣扎,然后一斧头从躬身下来的雪人王背后砍到这头怪物的颈椎。

 雪人王的脑袋就这样飞出来了。

 收工!

 “嗷哇哇——”古萨喊着人类所不懂的兽人语。

 古萨再次回到他那个阴暗的地窖,刚坐到他的茅草上,隔壁就传来一个用兽人语说话的浑厚声音:“辛苦了,古伊尔。”

 谁都不知道,古萨那个位于地底最深处的地窖,竟然一墙之隔就有一个条秘密通道。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砸破墙壁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种怪物,只够我热身。人类就没点新意吗?”

 “古伊尔,永远都不要小看人类。人类的强者绝不在少数。”

 古萨没有在意古伊尔这个称呼,反而追问道:“像你这样强的有多少?奥格瑞姆!”

 奥格瑞姆?竟然是奥格瑞姆?

 时代变迁,谁都不会想到,在洛丹伦官方记录上,应该病死在洛丹伦城地底牢房的奥格瑞姆,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小地方,如此隐蔽地跟这个被称为古伊尔的年轻兽人隔着墙壁交谈。

 “如果你指的是近战职业者的话,不少于三个。”

 “安度因*洛萨、乌瑟尔*光明使者和赛丹*达索汉?这就是我需要注意的人类强者么?”古伊尔皱着眉:“除了各国国王之外,就重要的就是他们?”

 “不,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是,各国国王也好,这三个人也罢,跟那个被誉为兽人克星、部落宿敌之人比起来,他们全都是垃圾。记住我告诉你的这个名字,把这个名字烙印到你灵魂的最深处,因为——他才是部落三次战争全部惨败的罪魁祸首!”

 古伊尔一听,下意识地肌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变得轻起来。

 奥格瑞姆说话了:“他的名字就是杜克*马库斯!”

 此时此刻,洛丹伦大陆上一个偏僻的小镇附近,蓦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无数道闪电在汇聚,紫蓝色的电蛇蜿蜒扭曲,最终在地上以无上雷霆威能,刻画出一个巨大而标准,比用圆规来画都要圆的圆圈。

 圆圈外面,一片焦黑。

 绿色的草,黄的土地,全被黑色所取代。

 圆圈中间,非常意外地有一个果体的年轻人,他摆出一个‘沉思者’塑像的姿势,虽然他身上的肌完全称不上健美。

 一副欠的脸。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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