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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一次给了谁(1)
 这样想着,她又出一支烟,男人望着一脸倔强的她,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当着她面儿,去了间紧裹的米白色浴巾,径自着装,这一次不再是军衬衫衣,而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冷酷与矜贵!

 "夜深了,完这支烟就睡吧!"

 "你要出门?"这么晚了,都三点过了还要出门,话刚出口,樱诺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男人狭长的眸瞳微眯,眸底漾着甜蜜的笑意。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当然,也不是十分要急的事儿,如果你有需要,我…"

 话还没有说完,樱诺果决地冲着他低吼:"不要脸,你弟弟的骨灰还在那里呢。"

 当着他的面儿调戏他的女人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她的意思他懂,淡瞥了眼阴暗角落的青花瓷瓶,一抹哀伤划过眼底,稍后,凝望向她的眸光变得隐晦而复杂。

 "为了不让大家起疑,我必须住在这个房间里,放心,我不会…再碰你的。"语毕,他留给了她一抹颀长拔的身影,合上的房门遮去了他的身影,正迈步离开的男人,抬眼就扫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静寂无声的走廊,她倚在墙边,手指上夹着烟,由于整个人没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听到开门声,女人扬起睫,在看到男人刀刻的脸孔时,沐浴中雪光中的瓣不停地抖动。

 男人面无表情凝望了她一眼,似看一个陌生人般转身上楼,听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渐渐远去,长指尖的香烟凑入边猛了一口,烟蒂扔到脚下,用高跟鞋踩灭,然后,她风风火火追上了楼!

 三楼书房的门轻掩着,她不顾一切推门而入,进去时,男人正在俯首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是京都刚传过来的最新消息,上面有他近一周以来的工作部署。

 女人进来时,他眼也未抬,视线仍然落定在手上的文件上,眼睛眨也不眨,极薄的掀启,话音冷厉:"出去!"

 听了他的命令,女人的小心肝儿颤了颤,如果是以前,她早吓得滚出去了,俊逸眉宇间的冷寒之气与浑身绕的戾气息,都说明男人心情并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脾气就很暴燥,她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女人。

 可是偏偏今儿她心情也不好,不对,应该是说,自从他把谷樱诺带回家后,她的心情就从没好过。

 而且,偏生今儿还她喝了酒,八二年的拉菲,还跑到他房间里去,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他上,摸着他盖过的棉被,嗅闻着他余留的被子上的体温喝的。

 女人并未听男人的话,将房门落了锁,踩着十寸高靴向他步步过来。

 涂着丹寇的指甲抚摸着他身上黑色的丝质面料,深深地凝望着他,表情醉而又略显饥渴。

 "凌姨,请自重。"

 他拍开了她绕在自己颈间如藤蔓一样的手臂,凌厉的话语狂肆而出。

 "自重?"女人先是一愣,片刻,神情沮丧地笑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花枝儿颤。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你唤我凌姨,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不论大多少岁,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父亲的老婆,如果被人看到了,是说不清的,还望凌姨自重。"

 三言两语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明明他不是她生的,明明她与他毫无半点血缘可言,可是,这可笑的母子关系却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每一次,只要她一亲近他,他就会拿这话来搪她,而这层可笑的关系,将明明是年龄相近的两个人,明明可以有爱情的两个划了一条银河,就犹如王母娘娘为牛郎与织女划下那条星河一样,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凌云宵笑开,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玉臂一扬,将桌案上他新收来的文件全部扫落到地,狂恨地喊出:"骜政,你明知道,我将在好的青春与年华埋在骜家,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别人说我是你爸摆在台面上的情妇,不在乎背后人的指指点点,把骜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她委屈求全,终陪伴着一个年过半白的老头子,只是为了等待他的归来,然而,她枯等成灰整整十年,终于将他盼回来了,他却将另外一个女人娶进了门,能不让她幽伤吗?

 她不是铜墙铁壁之身,白里表现出来的坚强,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事实上,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脆弱。

 "你为骜家所做的一切,骜家所有人都会铭记在心,凌姨,夜深了,回去息着吧!"

 窗外的雪风伴随着阵阵酒气息息入鼻腔,他才知道这女人喝了酒,如果没喝酒,她是不会这样子闯进他的书房,对他胡言语,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可以不去与她计较。

 "要我回去休息也行,不过,你得陪着我。"她极不要脸地贴上去,双手猴急地扯着他的衣服,解着他的纽扣,捧着他的脸猛烈地亲着,借着酒壮胆,女人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甚至一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吻着他的脖子,着他的汗,像一只血的妖,好似今晚绝不再放开这个男人,如果放掉了,这辈子她都会追悔莫及。

 "政,我爱你,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

 "政…"她气,一遍又一遍地低低乞求,咽着口口水,呼吸困滩,浑身燥热难受。

 "政,要了我吧!呜呜!"

 她不要廉,极不要脸,借着酒胆豁出去了。

 "凌云宵!"骜政抓住她的一支手臂,猛一用力,将她软弱的身子甩出去两米远。

 为了躲避凌云宵这女人,他从十七岁独闯京都再也没有回来,这个女人,让他有家归不得,要不是为了追究骜煌的死因,他是不会回来住的,每一次节回家探亲,他都是来去匆匆,对这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付诸青春十年,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骜家,他能说没有一丝的动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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