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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肉麻兮兮
 木盐起身要走,身后的人齿间不自觉冒出“唔…”的声响,于是狐狸才刚走出两步,就又懊恼地折了回来,一把扒开夜苍腿上的布料,清掉伤口上敷的药。

 “咬这么深啊。”哪条蛇干的,一点也不懂事,等回了兹茫山要找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不对不对,怎么是教训呢,狐狸眼睛转转,恨似的在夜苍脸上捏一把:“帮我咬了你这种坏蛋,我回去还得谢谢它呢。”

 这样的话就算脾气发够了吧,她可受不了夜苍这副孱弱相,一狠心咬破了自己手指,把殷红血滴在夜苍腿上。

 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夜苍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狐狸顿时各种崇拜自己,简直就是神医啊。

 “醒啦?”木盐没好气地说。

 “…木盐。”

 “你这是什么反应?”狐狸撅着嘴,显然不太满意:“我救了你,快谢谢我。”

 “谢谢。”

 嘁,真没劲。

 “你可别以为我想救你啊,只是因为想骂你,又等不及你醒过来才这样的。等我骂够了,我也要咬你几口,让你几天几夜都醒不过来。”

 夜苍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俨然一副她怎么说他都接受,随时等着被她数落的姿态,这么软绵绵的,搞得木盐浑身不自在,一点都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里,烦躁地一跺脚:“我不管你了。”转身就要出门。

 上的人这时来了精神,勉强直起身子,长臂一捞,把木盐锁进怀里抱着。

 “谁准你走了。”

 “你放开,我不舒服!”她随着他的动作跌坐在他怀里,自己吓了一跳不说,肚子里的小家伙都跟着抗议。

 夜苍调整了姿势,稍稍挪开一些让她靠得更舒服,宽厚手掌覆在木盐腹部,打着圈轻轻安抚:“这样好些了吗?”

 木盐侧着脸瞪他,扭来扭去地反抗:“你抱我干嘛?别碰我。”

 他不是才刚好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别动。”

 “你怎么一醒来就知道欺负人,我就不应该把你醒!”

 “不是说要骂我吗,怎么一句都没骂就要走?”

 “你有病啊夜苍”狐狸还在各种奋力挣扎:“哪有人乐意被人骂的?”

 “我乐意。”

 狐狸无了个语,伸手摸他额头,烧明明退了怎么还这么傻。

 “我就不让你乐意!”狐狸咬牙切齿的话里又带着点心虚:“我、我见着柳郎了,他对我可好了,给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反正比你这个骗子对我好,所以我现在特别开心,没心情骂你。”

 “…嗯。”夜苍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那个柳尤离怎么待她的他心知肚明,结果这个小家伙还在他面前逞强,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招人疼。

 夜苍还是没有放开手,搂着她,静静在她腹部按摩。木盐渐渐就忘了挣扎,安稳地待在夜苍怀里,过了好一会,她眼皮一耷拉,忽然开口:“你怎么不拆穿我?”

 “什么?”

 “就是…”木盐抬起眼睛:“你昏过去的时候陈伯伯都告诉我了,虽然你不认识柳郎,但是早就派人调查过他了是不是?你知道他什么样子才不想让我见他故意说那些话对吧?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待我,干嘛不拆穿我,总这样不反驳不解释的,我要一直觉得你是个坏人了呀!”

 夜苍微顿,片刻后出一丝苦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还是见到他了,还是一样,害你伤心。”

 更何况,他本来不就是坏人么。

 “但是”小狐狸眉毛拧到一起,整张脸写纠结:“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柳郎那个样子其实我哭一哭就过去了,反倒是你骂我、骗我更让我伤心啊。”

 一向波澜不惊的夜苍,少有的因为一句话而心内狂喜,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说,我原本以为柳郎这样我会伤心很久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脑子里全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吃过一次生,居然是因为心里想着你会不高兴,连你那天带给我的兔子我都给放了,是不是中了?”

 “我才是中了。”夜苍声音发飘。

 “我看你也是,你傻了么,带一个人就去山里找我,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危险。”

 “我好想你。”

 狐狸身子被这句话得全身一颤:“我、我才不信呢,你没事想一头畜生做什么?”

 “对不起”夜苍说了很多混账话,只有“畜生”两个字最后悔,他的下颌蹭在她后颈处:“那是气话,我心里从没这么想过,你信我,好不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好奇怪,狐狸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听到自己说了:“…好。”

 “不过,你人傻也就算了,眼神怎么也那么差?”

 “唔?”夜苍(⊙_⊙)怎么就说到这个了…

 “听你的护卫说,你在山里见到只水貂,以为是我?”狐狸面色不善。

 “⊙﹏⊙嗯。”“你什么时候瞎的,水貂长得那么丑!”这都能认错!太!气!人!了!

 夜苍:☉▽☉“哈。”

 “笑什么!”这件事明明就超严重!

 “山里太黑,我错了。”

 “夜苍,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好酸。”

 “好,不过放开你之前,有件事同你商量。”

 “什么事?”

 “以后不准再叫我夜苍。”

 “那叫什么?叫王爷?”

 夜苍有些难以启齿:“‘柳郎’这个称呼,有什么原因吗?”

 “嗯?没什么原因啊,我那个时候住在柳郎家里,隔壁姐姐叫隔壁哥哥就是叫的什么什么‘郎’,我觉得柳郎的名字太拗口,就叫他柳郎了,他也没有不开心,就一直这么叫的。”

 夜苍冷哼一声,什么隔壁姐姐隔壁哥哥,想来是一对夫妇,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东西,什么都跟着学。

 这个“郎”字,他已经暗暗不悦很久了,给夫君的称呼,白白便宜了那个无书生。

 “你叫他柳郎,那我呢?”

 “你?干嘛,想叫‘夜郎’吗?”

 夜苍眉头一拧“夜郎”寓意不大好吧…

 “不好。”

 “苍郎?”小狐狸说完自己都笑了:“什么啊,太难听了。”

 夜苍脸一黑,父皇当年怎么取的名字。

 “九郎”夜苍正道:“我在兄弟里排行第九,你以后叫我九郎,听到没有?”

 “谁要跟你有以后了?”

 “木盐。”

 哼,就说吧,他根本就不会好好说话,一个不高兴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不过算了,既然他开心…

 狐狸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嘿嘿两声:“九郎!”

 夜苍全身骨头都被叫酥了,狐狸什么的,果然不无道理。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要去睡了。”

 无奈某个通体舒畅的王爷就是不肯撒手啊。

 “放手啦,九郎,九郎?”

 “木盐…”

 “又干嘛?”

 “我嘴好干。”

 “好啦,知道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

 “啊?”

 “…给我。”

 狐狸震惊地咽咽口水:“你不是最讨厌我你了吗?”

 夜苍靠近一些:“没关系。”

 狐狸完全没觉得哪里不正常,伸出小半截舌头,在他舐,勾勒着他嘴的形状。

 夜苍紧张得近乎窒息。

 “好了?”

 九王爷得寸进尺:“…嘴巴里面也好干。”

 “不要骗我啦!”木盐瞪他一眼:“那里怎么会干啊。”

 “真的,不信你试试。”

 “真是的,这么多事!”木盐凑过去,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在他口腔中轻,嘴无意识地碰在夜苍上。

 可怜威风堂堂的九王爷,全身血都在往下冲,却只能像个小媳妇似的被她“吻”

 “哪里干了?”木盐含糊地说着,眉头一皱准备退出来,却被人毫无征兆地扣住了后脑。

 “唔…喂!”夜苍欺身过来,与她鼻息相,灵活的舌裹挟住木盐热的舌尖,绕,情动时几乎要深入间喉间放肆,他梗着喉头,发出细微呻|

 木盐推了他半天才得到息的机会:“你、你咬我舌头干嘛?”

 不能怪木盐没有常识,只是她从小就独来独往,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几乎没有。

 太奇怪了,明明被他堵得呼吸困难,心怦怦直跳,但是…居然会觉得有点开心?

 ***

 今天要拍摄的场次一安排下来,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结局。翟子白这只无cp狗,听说“夏日颜颜”今儿要拍吻戏,昨晚冻得差点没睡着。夏去就不一样了,上次拍个脖子的戏都被某人公报私仇狠狠咬了一口,这次要拍舌吻,还全是特写不能借位的辣一种,他觉得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片场都是个谜。

 明明“被一个优秀的男人吻过”就是能上热搜的设定啊,可怜的自己居然要在这里伤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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