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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二章 遵命,国师大人
 “你想见她?”西门靖轩将马缰递给身旁的人,走到林馨儿身边。

 “是杨蓝那妮子吗?”陶剑坤被西门靖轩一提醒,明白林馨儿在找谁“回东渚了,跟他干爹。”

 “哦。”林馨儿收回目光,一手挽起西门靖轩“走,我们去吃烤。”

 当着众多东渚人的面,他们敬仰如神的国师大人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挽着,毫不顾忌这些光儿的心情,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的视线下穿梭。

 这还是那个不近女情淡漠的国师大人么?

 “好,吃了这顿烤,我们就马上启程返回东渚,此地不宜久留。”西门靖轩道。

 大雕如约回不去一定会惊动玄天赐,麻烦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來。

 “你们先去。”一直骑马慢步跟着的冷言秋道。

 “言秋?”林馨儿回过头。

 她打算直接把冷言秋送进营帐的。

 “冷先生,我们送你。”

 在路上,欧南欧北已经知道冷言秋的情况,一直护在他两侧。

 “我是有事情要做。”冷言秋解释道。

 “有什么事?”西门靖轩问。

 “那些药物到了浸入我身体的时候了。”冷言秋轻轻的拍拍马的脖子。

 “药?”林馨儿大步折回冷言秋跟前,左右打量起來。

 “沒想到在这个地方能碰到手。”冷言秋笑道“你们注意马的腹部。”

 不用林馨儿去做,西门靖轩先一步弯身,从冷言秋所骑的马腹部摸出一张贴纸,呈暗黄,类同马鬃,若不是冷言秋提醒,还不容易发现。

 “就说玄天赐不会那么好心,來这手!”

 跟冷言秋学过毒术的林馨儿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是一种间接用毒的办法,玄天赐不好直接对冷言秋用毒,便先把毒藏在马的身上,还寻了马腹部这么隐蔽的地方。

 然后又通过马将毒不知不觉的传到冷言秋的身上,达到对冷言秋用毒的目的。其实这张纸快要完成使命掉了,被冷言秋掐准时间揭下來。

 “这不算什么毒,一路上我仔细辨别气味,应该是一种帮助人寻找踪迹的药。”冷言秋道“现在这些药已经从纸上散尽,沾到我的外衣上了。”

 正因为此,他才不担心。

 “玄天赐想掌握我们的踪迹。”西门靖轩打量着那片黄纸。

 “你怎么不早说?”林馨儿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冷言秋笑着瞧了眼林馨儿“你们一路上目无旁人,我也不忍心打扰你们。说是要说的,时间掌握的正好就是,现在不晚。”

 “师父也贫嘴!”林馨儿故意扭过头。

 “把你外衫下,事情我去办。”西门靖轩道。

 冷言秋有替他办事的心,他还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用他。

 冷言秋沒有再推辞,将外衫下,欧南将他接到自己的马上。

 西门靖轩接过衣衫,骑上冷言秋的马“馨儿,你跟言秋先去,我很快回來。”

 这是慢开散的药,一时间不会沾到西门靖轩的身上。

 正因为它的隐藏,玄天赐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是冷言秋在将计就计,故意等着在这恰如其分的时候行事。

 相信玄天赐会追踪到一个完美的结果。

 沒多久,西门靖轩就回來了,林馨儿跟冷言秋已经围着篝火坐下,她沒有问西门靖轩做了怎样的安排,这些事她都用不着心,也懒得心。

 西门靖轩将一对抛光的树枝给了冷言秋“现在只能先用这个,等到了东渚给你打造一把好用的椅子。”

 “好。”冷言秋接过那对临时的拐杖,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烤

 随遇而安,不卑不亢,不以己悲…这些品质都在冷言秋身上得到完美的展现。

 “玄门的人也会用毒啊,是不是他们当年漂洋过海的时候从你们祖先那里掌握到的?”林馨儿一边吃一边琢磨。

 “按照我所知道的传言,玄门本是炼丹出身,本身就是涉及药方面东西的。”冷言秋道。

 “背后有玄门,玄门若又会用药的话,莫延庆何必还那么怕死,非得被一个郑贤伦给要挟到?”林馨儿可不觉得玄门真有多了不起,就算有点能耐也还是一伙儿人而已,当真还成了上天入地的神仙?

 “那就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玄门玄乎还是东渚国师更玄乎。”西门靖轩扯下一块进林馨儿的嘴里,一脸严肃的道“吃东西不要费神讲那么多话,对胃口不好。”

 “遵命,国师大人!”林馨儿索将手中的烤都放下,一副等着喂的架势。

 西门靖轩也不吝啬,做着最贴心的仆人,一块块撕着块送进林馨儿的口中。

 于是,围着篝火的爷们都不淡定了。

 他们真是无法直视这样的场景,无法接受这样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何在?分明多了一个高贵的女王。

 倒是冷言秋,明明最紧挨着他们,仿佛什么也沒看到,细嚼慢咽的吃着。

 “冷先生,我家主子这样…好吗?”欧南蹭到冷言秋身边,悄悄的问。

 他家主子做的是不是过了?好歹那是无比尊贵无人能及的轩王爷啊!

 “开心就好。”冷言秋悠悠的眼神注视着跳跃的火苗。

 若是他的身边有最爱的女子,不知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此生他还会遇到最爱吗?

 冷言秋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林馨儿,篝火的光照在那张历经世事的脸上,还是那么柔美。

 莫曾跖终于离开了碧波岛。

 一般而言,进了碧波岛的人很少有机会再离开,莫曾跖算是特例。

 脚骨曾被锁链贯穿,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费力,每疼一下,他的脸色就沉几分。

 “跖儿!”

 得到长老的准信后,闽王妃早早就候在碧波岛岸,待莫曾跖下了船就上去。

 胡茬长了很长,脸的络腮胡状让整张脸老了许多,人也削瘦不少,只有那双深沉而枭亮的眸子告诉众人,昔日的闽王从沒有服输。

 “跖儿,走,回府里娘给你补补,你受苦了!”闽王妃泪面。

 “莫曾夜被送到东渚了?”莫曾跖沙哑的嗓音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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