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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粘在鬓角
 “庄之喋说:”如果你不够水平了,文化厅怕再没一个有水平的人了“钟唯贤说:”你这么爽快地答应我,我真感动,我还怕你笑话我在职称上走后门的。

 “庄之蝶说:”你之所以遇到这些难处,还不是为了我带的灾吗?“钟唯贤说:”说到这,我倒要给你和周说个情况,你们心里有数罢了。

 法院通知让写答辩词,那李洪文翻脸儿就变了,苟大海是初审,他是复审,他现在口气软得很,说这官司肯定要输的,就推卸开责任,说苟大海在审稿单的初审栏里写了此文如何如何好,他看了以后觉得有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就让我终审。说我在终审栏里肯定了此文内容翔实,文笔优美,应发头条。实际情况呢,是苟大海写了初审意见,他写了复审意见,我写了终审意见,我们的观点都是一样的,但他说审稿单他保存着,拿出来,复审栏竟然没写意见。

 我和苟大海就怀疑他是伪造了审稿单,苟大海当时要拿去让公安机关鉴定,我挡了,说,他要推卸责任就推吧,其实他是复审,就是官司输了,他能承担多少责任?关键在我终审身上,我是杂志的法人嘛。

 “周说:”怪不得昨天李洪文在厅里见了景雪,还笑嘻嘻地上去搭讪的。“庄之蝶说”打官司还不至于是干地下革命么,好朋友就翻了脸?真是有个事了才能认清个人的!“周听了,脸却也红了一阵,喊妇人再擀了面条来吃。

 钟唯贤就从口袋掏出他的答辩书让庄之蝶过目,扭了头悄声对周说:”周,你在城里哪儿还能寻下出租的房子吗?“周说:”你不是有房子吗?“钟唯贤说:”不是我住。

 我邀请了一个老同学来西京玩的,几十年没见面了,咱得热情吧,想找一间房子住上十天八天的。“周说:”那怎么让住出租房,在宾馆包个房间得了!

 “钟唯贤说:”你说话不疼,我哪有多少钱?!“庄之蝶这边看着答辩书,耳里听他们说话,心里就咯噔开了:莫不是要给安徽那女的找房子?

 宿州阿灿的大姐转来了钟唯贤三封信,信上都在盼望女的能来,来了要完成两人的夙愿,相爱了数十年,何不真正过几天夫的生活呢?他在信上这么说着,说得很大胆,说完了就又问女的他这样是不是不好,是不是他氓了?

 庄之蝶就在覆信中回答他,说她也这么想的,早就这么想的,只是担心去了没个安全地方,这事可千万不能透个风儿出去,年轻人在一块别人知道了还说得过去,年老人在一起偷情,传出去就没有几个能理解的了。

 她要等那边一切安排妥了,她就来的。庄之蝶想到这里,就说:”老钟,房了我可以帮你解决,不知你这同学几时来的?“钟唯贤说:”具体什么时候倒说不准,不妨官司打过了。

 高职拿到手了,再请人来。房子你先帮我加紧找,但我叮咛你。这事你知周知,千万不能透出一丝风去的!

 “庄之蝶心下叫苦了,知道自己最近的覆信是要桶娄子了,便琢磨这两得再写一信,就说上楼时腿摔折了,一时来不成的。心里这般琢磨,就不敢多看钟唯贤,也不再提官司的事,见唐宛儿端了长条子面来,只嚷道长条子面做得好。

 庄之蝶吃得快,先放下碗了,钟唯贤说:”之蝶,你嚷道长条子面做得好,你怎么就不吃了?“庄之蝶说:”我中午饭吃得迟,肚子不甚饥的。我不陪你,你消停吃吧。

 “钟唯贤说:”我吃我吃,我真的有好几年没吃到手擀面了,真香呢!“碗里的热气往上腾,头上的热气也往上腾,钟唯贤就把眼镜卸下来,又是吃了一碗,才把一副假牙拿出来在一杯净水里泡了,说:”周有福,天天能吃这么好的面!”

 吃毕饭分手要走,周和唐宛儿送到门口,唐宛儿怀里却拘了那只白鸽子,说:“庄老师,真感谢你送了我们这只鸽子,它好乖哩,白天跟我说话,晚上跟我睡觉。”

 钟唯贤说:“你这女子倒像小孩一样天真,鸽子怎样和你说话了?”唐宛儿说:“我对它说话它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它能听董我的话哩!”

 就又对庄之蝶说“你还不回家去吗?你已经好多天没回去了,那去你家打牌,师母提起你就伤心。你今回去,把这鸽子带过去,你们在那儿养几天,也让它认认你们,过些日子你放开,它能认得我这儿的。”

 庄之蝶想:孟云房说我们买鸽子当电话使呀,她竟也这么想的呢!就喜欢地说:“好的。”抱了鸽子,拿回家让柳月养着,柳月养了鸽子,每庄之蝶都要买些谷子来喂,几天后在鸽子脚环上别了一封短信,约唐宛儿去“求缺屋”

 妇人果然安全收阅了信,准时去“求缺屋”里,自然愉了一回,也就越发爱怜鸽子。从此一段时间。周若不在家,就让鸽子捎信来让他去。这庄之蝶也胆儿壮大,竟也敢约妇人到他家。

 那妇人看了条儿,遂又写了条子让鸽子先回去,自己就在家着意收拾打扮起来,活该要事情暴,等鸽子再飞来时,柳月偏巧在凉台上晾衣服,觉得奇怪:鸽子才放回去的,怎么又飞来了?

 就看见鸽脚环上有个小小纸条,抱住取了一看,上面写道:“我早想去你家的,在你家里玩着我会有女主人的感觉。”

 认得是唐宛儿的笔迹,心里就想:早看出他们关系超出一般,没想已好到这个份儿上,不知以前他们已捣鼓了多少回,只瞒得夫人不知道,我也眼睛瞎了!

 就不做声把纸条重新放好,悄声回到厨房,对庄之蝶喊:“庄老师,鸽子在那儿叫哩!”庄之蝶过去抱了鸽子,又在凉台上放飞了,走来厨房说:“哪里有鸽子,鸽子不是放飞走了吗?柳月呀,今你大姐去双仁府那边了。

 她干表姐一家来看老太太的,那里人多,你大姐做饭忙不过来,你也过去帮她吧。我这里你不用管,你孟老师刚才电话来说,北京来了个约稿编辑在古都宾馆住着,要我和他去看看人家,饭就在宾馆吃了。”

 柳月在心里说:你这话以前对我说,我都被你骗信了,今还要想骗我吗?口里就应道:“那好嘛!你这么大男人家像个小孩,就喜欢在外边吃,吃别人的东西!

 可也别太贪,吃得没个够数,饭菜是人家的,肚子却是自个的,要注意身子骨哩!”便开门走了。

 柳月其实没有走远,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心里糟糟的不是味道。估摸唐宛儿已经去了家,就走回来,也不叫门,到了隔壁人家。推说出门忘了带钥匙,要借人家的凉台翻过去开门。这楼房的凉台是连接的,中间只隔一个水泥挡墙,以前几次忘带钥匙,就是这么翻凉台进的屋。

 当下蹑脚蹑手过来,悄声潜入自己睡的房间,又光了脚贴墙走到庄之蝶的卧室门口,那卧室门没有关,留有一个儿,还未近去。就听见里边低声笑。

 先是庄之蝶的声音:“婉儿,你这两次很怪,上次是哭,这次又一直笑,咋回事嘛?”接下来是唐婉儿撒着娇说:“人家舒服到了极端时,就是哭和笑嘛。”庄之蝶说:“把衣服穿上吧,那柳月丢三拉四的,说不定半路就又折回来拿什么东西!”

 柳月就在心里发恨:你讨好人家,倒嚼我的舌子,我什么时候丢三拉四了?便听唐宛儿说:“我不嘛,我还要的。”

 柳月估摸,他们是干过了,不知庄之蝶拿了夫人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还嫌不够!伸头从门往里看时,竟是唐宛儿赤条条睡在沿,双手抓了庄之蝶的东西【在自己的沟里来回蹭着。

 柳月只觉浑身的血一下子加快了,身体也膨得要把皮撑破似的,只听唐婉儿又说:“庄哥,我还着呢,你就不想再进来吗?”】庄之蝶就说:“我不来了。

 你总说我求你的,我今要你得求着我。”唐宛儿说:“我也不求你的,只让你给我再摸摸就行。”

 庄之蝶就头俯下去,一边在那子上,一手在唐宛儿下边去。唐宛儿滚动起来,要他上去,他笑着偏不。就口里一声儿叫不已,说:“我求你了,是我求你了,你让我多少水儿出来才肯呢?”

 柳月看见那腿中间已水亮亮一片,一时自己眼花心慌,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了下来,要走开,又迈不开脚,眼里还在看着,庄之蝶就上去了。【身朝唐婉儿身上一耸,唐婉儿就“啊”的叫了一声,头颅断了似的歪向一旁,双手上来搂了庄之蝶肩膀。

 庄之蝶一面动作,一面用舌头唐婉儿耳朵。柳月看得脸红心跳,也觉得自己耳朵地起来,一会儿,只见庄之蝶跪坐了,胳膊挽了唐婉儿双腿,开始轻轻浅浅的出入,似乎有了小猫水的声音,柳月就纳闷了这么像推独轮车呢,却听唐婉儿格格地笑着说:“死我了。庄哥,你死我了!”

 庄之蝶也不搭话,只是了双眼,待出入了八九次后,便猛地向里一个深送,唐婉儿登时快“嗷”的高叫一声。柳月看着。

 不恨恨地咬了牙,却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两腿,这时庄之蝶已经恢复了刚才的轻巧,继续着蜻蜓点水,八九次后接着再一个深送,就这样在女人疯狂的叫笑里不停地反复着。

 终于一个深送死死抵住了,股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柳月瞪大眼睛,只见唐婉儿脸色红,一头的汗水浸了碎发,粘在鬓角,便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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