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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形禁忌
 假如于美琳痛痛快快地骑在驴背上,假如于美琳大大方方地骑在耿二彪的脖颈上,过河的难度系数也就几乎为零了…

 可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情况下,悟守起小姨郑多对她灌输的,有关“姑娘家家”

 所以,去,只选择了两腿并拢,斜坐在了耿二彪的肩膀上,扛着她过河的结果…的各种规矩忌来,

 这个结果,样子蛮好看的—一个壮汉,肩头上斜坐在一个苗条的村姑,每走一步,村姑的肢都款摆一下,那种婀娜,那种美感,就活灵活现在了刚刚退去洪水的河面上,简直就是一幅惊的风俗画一般…

 然而,好看归好看,却实在是不实用,耿二彪扛起来十分费劲,于美琳坐效唉,真不知道,大家都在别扭啥呢,咋就非要成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去过那危险未消的祥云河呢!

 对于耿二彪来说,大概是出于“准二爸”的心理,面对郑多的女儿的时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在什么时间里,都要与其保持那种忌的距离,即便是扛在肩膀上了,也要是那种看上去无伤风雅的姿势才行—只有这样,似乎才不犯忌讳,才说得过去,才不至于让大家都尴尬。

 这样的观念可不是他耿二彪一个人发明创造的,是千百年来人们的道德理念约定俗成的,谁触犯了,谁就要被笑,被唾骂,谁就过不好今后的日子—哪怕是在这深山老林的河套里,也好像有成千上万只眼睛在盯看他们一样,不可以像正常男女那样,拿出一个亲昵的姿势,来度过这危险的河…

 尤其是耿二彪的性格使然,本来就对郑多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从来都不敢做那些让郑多产生怀疑和发厌恶的事惜—大概除了风马和胭脂狼迫他不得已做的那些好事之外,他还真是一直都坚持着,不让自己做出任何让郑多伤心猜忌的事情来—所以,面对郑多的亲闺女的时候,耿二彪绝对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宁可得罪她,都不会轻易做出大家都觉得不妥的事情来…

 而对于于美琳来说,这个耿二彪将来势必要成为自己的“二爸”上次“拉帮套”的契约协议自己要是痛快签了,这会儿可能已经是自己名符其实的“二爸”了…尽管那个契约协议被妈妈给撕毁了,但其实跟他之间的关系一点儿都没减弱,反而因为这次进山寻觅妈妈和杨二正的踪迹,变得更像自己的“二爸”了…

 那,既然是“父亲”级别的男人,就应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吧…之前跟他背靠背睡觉的时候,若不是大家都各自裹着百钠被,大概也不会跟他睡在一起吧…

 所以,别看这小小的过河经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像骑在杨二正的脖颈上一样,毫无顾忌地骑他的脖颈—假如是躺在炕头的父亲没有瘫痪的话,现在过河,大概都不能直接骑他的脖颈了吧,毕竟自己己经是大姑娘了嘛,毕竟看上去己经是个成年女人了嘛,所以,绝对不可以轻易那么做的…

 正是内心里有了这样的芥蒂,才会导致于美琳看起来十分的别扭,最终选择了一个大家都觉得符合各种要求,不犯任何忌的姿势—两腿并拢坐在耿二彪的一个肩膀上过河…

 要不是好几次耿二彪使出浑身解数平衡了身体,没倒在河水中,要不是好此次耿二彪紧紧地靠在了两头驴的身上避免了摔倒在河里,要不是后半程于美琳意识到了那样下去会让大家都死得很惨,自己主动将两腿分开,直接骑跨在了耿二彪的脖颈上—耿二彪绝对坚持不到对岸,就一定人仰马翻,并且连累大家,都被那还在湍急淌的河水给冲跑,死活真是谁都不敢保证了…

 总算过了祥云河,可就在耿二彪哈下来,将其在脖颈上的于美琳给放下来,让她双脚落地的瞬间,她居然再次用独特的腔调,尖叫起来!

 “你又咋的了?”耿二彪刚刚将脑袋从于美琳的档里出来,还没直起来就听见了她的尖叫声,刚这么问了一句,却发现这个一惊一乍的丫头片子这次惊叫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因为刚刚叫了一声,就一下子瘫软着,倒了下去,若不是他正好就在身边,一把将她给抓住,肯定直接摔到在地了…

 这是咋了呢?难道她又看见那头不死,或者该死的黑狗熊呆在对岸就等他们过河好报一箭之仇了?可是抬起眼睛四处观瞧,却不见黑狗熊的踪影啊,那是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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